古安绝在一旁大惊失色。
要死要死要死,这男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。
这个境界,神古城中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嘛。
父亲也不管管?
安然你到底说了什么啊。
他怎么这么生气啊。
真的打起来咱俩连骨灰都要被扬咯。
(´இ皿இ`)
那儒生打扮的男子嘴角一抽。
算命先生?还路过的?
小姑娘看着年纪轻轻的,小脑袋瓜里装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这么想着,剑气倒是收敛了几分。
颓废的神情又爬上了面庞。
古安然面色处变不惊,泰然自若。
没人注意,小姑娘微微前倾了身体。
呵呵······差点······出大事了。
好惊人的剑气······
背后被冷汗浸湿了······
男子也惊奇于古安然平静地模样,算是起了兴趣,开口问道:
“小姑娘,谁告诉你桃源居士这个名号的。
已经很久没用过了。
大概······从桃花不再开放的那年吧······
我的名字,好像是言华。
可以叫我一声言先生的。
好说歹说,也教过几年书······”
言华说话断断续续,声音又低沉,有些听不得真切。
古安然微微躬身,道歉道:
“小女子身体欠佳,不能起身行礼,还望言先生勿怪。
方才见言先生坐于树下,独酌模样实在不敢恭维,与当年英姿勃发差别甚大。
心急失望之下,不得已点破先生。
所幸能见着先生惊人的剑气,也算不虚此行了。”
言华看着古安然,微微点头。
小姑娘礼仪相当出色,是大户人家吧。
家教倒很不错。
还暗暗捧了自己一把。
可惜,她没回答自己的问题。
言华又问:
“小姑娘,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
古安然似是刚想起来,颇有歉意:
“是小女子唐突了。
小女子姓古,名安然,北域古家人士。
这位是家兄,名安绝。”
古安绝躬身一行礼,也恭敬道:
“小生古安绝,见过言先生。”
虽然不知道桃源居士是哪位,礼数不能丢。
你看妹妹对他的态度都那么好呢。
古?
言华眼底闪过一丝疑惑。
是个有些熟悉的姓氏。
摇摇头不做他想,言华绕会方才的疑问。
“小姑娘,你还是没告诉我,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号。
这可不是靠猜,就能猜出来的。”
古安然抬起羽扇,挡住口鼻。
嗯?挡住做什么?
当然是为了掩藏笑意啦。
不然怎么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呢。
“言先生忘得真快。
见面之时小女子便说了。
我是一名算命先生。
我,无所不知。”
言华嘴角再一抽。
小姑娘口气还真不小。
但是,这算命先生,还有这自负的口吻。
总觉得有一位故人的影子。
言华上下打量着古安然。
打量着打量着,打量出点名堂来。
旋即哂然一笑。
原来是她,难怪有熟悉的感觉。
说起来,世人似乎误会了她点什么。
真是的,这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······
她也是个怪人,有时候成熟稳重得吓人,有时候又顽皮得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。
啊······她当友人还是合格的。
至少她对我说的都是对的。
但我还是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。
言华抬头看看蔚蓝色的天空。
真是好天气······
可惜桃花已经凋谢了。
古安然看着言华,或笑,或哭,或喃喃自语了什么。
陷入回忆中了吧。
也确实是一个有些悲伤的故事。
言华回过神来,脸上流露出微笑。
那是温柔的,无奈的,有些悲伤的笑容。
“小姑娘,你是······叫古安然对吧。
我大概知道你们找我来是做什么的了。
跟我来罢。”
言华缓缓站起身,拿起一旁的酒坛子,高声歌唱着莫名的歌谣走进屋中。
不愧是你,死要面子的性子都一样。
明明什么都可以,偏偏要把扇子。
大冬天的还扇啊扇的,明明就没有修为。
结果生病了吧。
哈哈哈哈哈哈哈哈······
古安然与古安绝对视一眼,心知此事已成。
“愣着干什么,跟上来啊。”
古安绝一愣,连忙推着轮椅,带着古安然进了屋子。
兜兜转转走入一间房间,其中极尽朴素,仅仅一桌案,一毛笔而已。
言华于桌案后坐下,伸手向古安然招了招:
“拿来吧,我帮你做个出来。”
古安然心中一惊。
言先生似乎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刚才进屋时以为是言先生的信口胡言罢了。
言先生······是一个线索呢。
或许可以靠他,便能顺藤摸瓜了。
古安然心中计量着,手中动作不减。
膝上的包裹打开,映入眼帘的全是各个老字号的点心,以及一个木质的小盒子。
言华扶额叹息。
好多的甜食。
突然想起了当年被逼着请客的场景了。
很贵的好不好······
但打又打不过。
嘿呀······有点气······突然就不想帮了······
古安然拿起小盒子,小心翼翼地交给了言华。
眼底闪着星光。
言华看着小姑娘满脸期待的模样。
算了······不计较了······
言华开始倒腾起各种各样的小物件。
古安然看不懂。
古安绝也看不懂。
古安然津津有味。
古安绝十分疑惑。
这是炼器?
火呢?灵气呢?炼器功法呢?
这算个锤子炼器?
哦,不对,这连个锤子都没有。
突然觉得家里的炼器宗师有点掉价。
你看看人家,多么恬淡,多么优雅。
犹记得上次去家族里炼器阁拿一把剑。
推开门,迎接自己除了热浪,还有一堆光膀子大汉热浪般的笑容。
硬生生吓掉了自己一身鸡皮疙瘩。
古安绝的思路飞出了天际。
言华手中的动作缓了下来。
可以隐约看出是一把扇子的雏形。
言华打开古安然的小盒子,数十根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羽毛映入眼帘。
鸿鹄羽······
小丫头从哪里搞来的。
这东西对她可是无价之宝。
毕竟鸿鹄也仅仅只有那一只而已。
言华也懒得去想了,拿起一根羽毛,手抬在半空突然不动了。
愣了许久,仿佛想起什么似的。
抬起一旁的剑,却只听得一声剑鸣。
言华似乎做了什么,又什么都没做。
再看手中时,不知何时多了几根细长的黑发。
竟是言华极快地斩下了些许古安然的长发。
言华盯着几根黑发,深深地看了古安然一眼。
发梢末端有些变白了······
怪不得身体不好······
倒也是她的问题,线索留的太少了啊。
长发被当做绳子,最终组成了一把崭新的羽扇。
接下来,是最后一步了。
言华长舒一口气,拿起一旁的毛笔,整个人的气质刹那间随之改变。
那是磅礴的,震慑天下邪念的浩然正气。
笔尖落下,飞速地游走着。
如游龙,如山虎,如长鹰,如灵蛇。
似乎只过了几息,又似乎过了数日。
笔锋刹那间停下。
兄妹二人眼花缭乱,满目震撼。
结束了······
言华长叹,这次做了把扇子呢。
再看得羽扇,好似完全变了个模样。
握柄处密密麻麻书满了龙飞凤舞的小字。
仔细看看,竟是如同雕刻般的,字痕都嵌了进去。
当真做到了入木三分。
中央一座太极图散发着氤氲的青色光晕。
似有生命般极尽灵动。
古安然一把接过扇子,紧紧抱在怀中。
爱不释手的模样令得古安绝与言华都微笑起来。
言华抬起头,微微一笑。
还真是像啊。
忍不住想起了当年的家伙们。
可惜啊。
没几个人在了。
她也不在了。
有一个家伙说过一句话。
当想哭的时候,抬起头,眼泪就不会掉下来,就落到肚子里去了。
真有道理啊。
但有一点他说的不对。
眼泪不是流到肚子里去的。
是流到心里去的。
不然,为什么心里会这么苦涩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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